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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树新
寒风凛冽,气温骤降,马路两旁宽大的梧桐叶纷纷落下,满地金黄一片,有的叶儿蜷缩着身体,有的叶儿挺直着腰杆,有的在翩翩起舞,还一些调皮的树叶打着转儿到处飞跑,行人走在上面发出嘎嘎的清脆响声,环卫工人舞动着大扫把用力地扫着,沙沙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这些树叶如同生命中的过客,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上世纪70年代,我家住在城区友谊路的公房里,一分钟左右就能走到三茅大街。东到三茅大桥,南到老人民医院,西到老豆腐店,北到友谊路,这十字型的范围是我们一帮孩子玩耍的主要场所,道路两旁魁梧挺拔的梧桐树就是我们最亲密的玩伴。春天,梧桐树擎着翡翠般的碧绿巨伞,引来无数的麻雀在里面筑巢安家,孩子们会爬上树掏鸟窝取鸟蛋捕小麻雀;夏天,孩子们会将蜘蛛网绕在竹杆上或将面粉洗成面精粘在竹竿上逮知了,捉悬挂在树叶下端的 “吊死鬼”(一种躲藏在茧里的黑色虫子)给鸡吃,剥梧桐树叶皮当蚊香用;秋天捡落叶,冬天拾树枝。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无声地陪伴着我们的成长,给了我们无限的乐趣,特别是秋天捡落叶的欢愉更是凝作佳忆,令人难以忘怀。
当年住在友谊路的公房里以及渔行弄里的一些居民大多是城镇户口,每个月都有定量的计划煤供应,不缺燃料,但是煤炉有时候会熄灭,也有时候火力不旺,于是,那时几乎家家户户备有一个独头土灶。烧土灶就得有东西引火,我们没有稻草、麦草,平时大多数都是用旧书报废纸箱当火种。
秋天,我们这一帮孩子还有住在临街建宁、建设村的,大家开开心心、争先恐后,不约而同、倾巢出动,聚集在一起捡梧桐树落叶回去当火种。有的背着大竹篮子,有的拿一根长长的细棉线,一头绑一截3、5厘米长的小树棍,另一头穿上缝被子的大钢针;还有的拿着一根细细的长铅丝,一头弯成一个小圆,另一头拿在手上。顿时,三茅大街就成了几十个孩子的天下,嬉笑声、吵闹声、奔跑声不绝于耳。片刻功夫,街面上的落叶被抢拾得一片不落。胆小的女孩子们只能 “仰树兴叹”,盼望着风儿再大点、再大点,快快把树叶刮下来,胆大的男孩子则像猴一样“嗖嗖”几下爬到树上,站在枝桠上拼命摇晃,用手撕扯,引得我们在树下你争我夺,那场面既滑稽、热闹,又可爱、可笑。
夕阳西下,晚霞如锦,绚丽多彩。虽然竹蓝里的树叶已装满,长长的细线、铅线上也串满了树叶,拖着时像一条条小龙在游走,但谁也没有急着回家的意思,下一轮的游戏又开始了,大家都争着比谁捡得多。大篮子与大篮子放在一起比,小篮子与小篮子放在一起比,细线、细铅丝串的放一起比长短、紧密度,输了的并不服输,第二天会带更长的棉线和铅丝来。
我们还会将一些看似漂亮平整的树叶小心地拿回家,用刀片依着树叶经络仔细地剔除叶子,夹在书里当书签,带到学校去送给好友。其实,我们童年捡拾的不仅是干枯落叶,更是一种纯真乐趣。
此刻,一片落叶轻轻飘落在我的鞋面上,我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万物皆有灵,生命有轮回,这片树叶是我儿时捡的那片树叶重生的吗?明年春天,它也许会带我穿越回那无忧无虑的童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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