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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蔚斌
这次绍兴之行,不论是行走在古镇,还是泛舟湖上,即便是累人的爬山登高,我都被这里的动静之美所感动,被丰厚的文化所牵引,更被一些人文的精神所激扬,悠然可见心中的南山。
去往会稽山,拜谒大禹陵。依次走过十二对石像生,照壁、碑亭、午门、祭厅、大殿错落高低,石径曲幽。伫立在飞檐翘角的大禹陵,周围群山环抱,奇峰林立,潺潺清流东去,无边落木萧萧,仿佛诉说着大禹治水的千年故事。那些恢弘的场景,那些忘不掉的先人啊,托起了怎样的山河壮举?南山是大禹治水十三载的坚持,“三过家门而不入”的使命,改堵水为治水的智慧,他所折射出的精神,如南山巍立,绵延不绝,随着治理的江河水滋润华夏大地,更流淌进中国人的血脉。
行走在鲁镇,粉墙黛瓦、小桥流水、古屋、古树,仿佛穿越了百年历史。祥林嫂、假洋鬼子、鲁四老爷……先生笔下的人物和故事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思想感情的潮水在奔流。
早年,我就读过鲁迅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深谙其文。如今,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依旧在,只是不见紫红的桑葚,这是季节的缘由。身临三味书屋,目睹先生刻在他自己桌子上的一个“早”字,仿佛看见他当年为父亲买药迟到后的窘态,更似看见他早年立志坚定执着的样子。我想,没有一个“早”字,怎有一个“恒”字,有了一个“恒”字,怎能没有一个“苦”字?后来,先生学富五车,思想如火,成为新文化的巨匠,民族的脊梁,就不足为怪了,这便是矢志不渝、初心如磐的南山。
钱吕明老师感慨先生《狂人日记》中简单的一句“从来如此,都对么”的质疑意识,我有同感。能够发出如此质疑,这是先生的学识,是智慧,是思想,更是铮铮傲骨的精神。他笔下的人物,个个鲜活饱满;他发出的呐喊,声声振聋发聩;他跳跃的思想,处处闪耀着光芒……让人在于无声处听惊雷,便能“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了,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中国人的使命感和改造社会的勇气,正是一种品格和精神,悠悠南山赫然可见!
回想现实生活中,问题和困惑多多,有人沉默,有人顺从,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意识是行动的先导。少许人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搞毫无原则的一团和气,做“老好人”,装“糊涂人”,结果人际关系、社会风气随意化、庸俗化。俗语说的好:真理越辩越明。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从来如此,都对么”的质疑意识和精神,“红红脸,出出汗”,坚持诚实正直,言行坦荡,社会风气就能不断上扬。
一路上,我一边欣赏绍兴古城的山川秀色,一边思考心中的伟岸人物。
写下“我是绍兴人”的周恩来为改变积贫积弱之中国,早就立下“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壮志,远赴法国勤工俭学,回国后投身革命,奋斗一生,人民对他的敬仰之情高如南山。同是绍兴人的李兰娟,在新冠肺炎疫情来临时,不顾70岁高龄奔赴武汉,展示了中国医务人员的责任和担当,对人民的深情重如南山。
仰望蓝天白云,回望幽幽山谷,金色的秋阳洒满绵延的山脉,矗立着永远的精神丰碑,悠悠的南山在我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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