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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坝镇位于扬中这个岛城的西北顶端,清乾隆间在小夹江上新筑土坝,截流围田,得名新坝,距今有300多年历史。
新坝镇根植红色基因,当年新四军曾在这里与日本鬼子殊死搏斗,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过大江时,这里是其中的一个渡江点,历史照片《我送亲人过大江》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如今的新坝镇是中国乡镇之星、全国文明镇、国家卫生镇、全国环境优美乡镇、全国先进基层党组织、国家级特色小镇。2019年,全镇实现GDP193.28亿元,人均GDP37.17万元,位列全国百强镇第66位。
而20世纪40年代的旧中国,兵荒马乱,水深火热,民不聊生,新坝饱受天灾人祸之苦,一片苍凉。
1942年6月2日,一个闷热潮湿的梅雨天。扬中县西北部的新坝乡民众村一户陈姓人家破旧的房门上挂上了一块红布,这块红布告诉左邻右舍,陈家的女人要临盆生孩子了。
在传统中国农村,“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是农民生活意义及其生命价值的一项基本命题。子孙成群、欣欣向荣,是农民家庭的希望。
但是,陈家的男主人却高兴不起来。
细雨绵绵,雾霭重重。丝丝雨线清晰地映入眼帘,雨珠跌落进绿色的树叶、跌落在已经长满青苔的石板小径,溅起片片零碎的水花,一晃就不见了。
那跌落地面的雨儿,敲打出脆生生的声音传入耳朵,让人心烦不安。
男主人坐在床沿上,低头不语,想着心思,表情木然,全然看不见一丝兴奋。
哇——
一阵婴儿的啼哭将沉思中的男主人唤醒,他本能地抬起头,往里屋望去。
门帘掀开了,接生婆手上还沾着胎儿的羊水,冲着坐在床沿上男主人道:“恭喜了,你又有一个儿子了!”
“唉——”男主人听后没有流露欢喜,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是的,他欢喜不起来,家境本来就很贫穷,在这个孩子前面已经有3个哥哥、1个姐姐,沉重的负担已经压得他透不过气,这又来一个!拿什么喂养他呢?
因为生不逢时,这个孩子一直没起名儿,排行老五就唤作小五子;因为家境太穷,妈妈生下他不足20天就下地干活了;因为吃不饱肚子,妈妈没有奶水喂养,营养不良,小五子打小面黄肌瘦。
小五子4岁那年,陈家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实在撑不下去了。小五子哥哥、姐姐虽还没成人,却多少已能干点活了,就是讨饭也能生存下去了,而这幼小的小五子不仅干不了活,还得有人带着。
怎么办?
陈氏夫妻给儿子想了条活路:找个能够吃饱饭的人家送了。
还是那个接生婆消息灵通,告诉他们,联合乡联合村有一郭姓人家,老两口年近花甲,心地善良,他们本有一个儿子,但20岁那年患病不幸早亡。夫妻俩没有负担,省吃俭用,日子还过得去,只是已入花甲之年,夫妻俩身体都不好,农田里的重活干不动了,想领养个儿子养老送终,续个香火。
陈氏夫妻抱着小五子来到联合村,找到郭姓人家。
郭氏夫妻见到小五子虽然幼小瘦弱,却挺懂事,很满意;陈氏夫妻见老两口果然善良,三间茅屋比他们家的房子结实多了,尤其泥囤里还有米,知道儿子在这里能吃上饭,也就放心了。
陈氏夫妻哄了儿子留下,悄悄离开郭姓人家。但他们刚走出不远,就听见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爸爸,我要爸爸——,妈妈,我要妈妈——”
毕竟是亲生骨肉,儿子的呼喊,声声刺痛着亲生父母的心,可他们没有回头,不是他们心肠太硬,而是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看到满脸是泪的儿子,会改变主意。他们知道,他们那个家,实在无力将他养大!
一般孩子过继都是当儿子,但陈家这4岁孩子过继到郭家,却是做孙子。因为年龄悬殊太大,郭氏夫妻将孩子认作孙子,按郭氏家谱辈分,起名:郭克生。
郭克生虽不是郭氏夫妻亲生,老两口却对他疼爱有加,管教有方。
童年的经历,让郭克生永生难忘。
有一天,6岁的郭克生在路上捡到2角钱,拿了回家交给爷爷。那会儿,2角钱可以买3斤米。爷爷问清在哪儿捡的,带着孙子赶到那儿,四处寻找失主,一直等到失主来找。
还有一天中午,7岁的郭克生和爷爷都已吃完饭,奶奶还在地里干活,锅里的一碗粥是留给她的。奶奶从地里干活回来,又累又饿。郭克生看到,奶奶掀开锅盖,端起那碗粥正要吃,传来要饭的声音,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女站在门口,母亲四十来岁,女孩只有六七岁。奶奶看着要饭的母女乞求的目光,立即将这碗粥分给了母女,自己则舔净碗里残留的粥汤。
爷爷奶奶点点滴滴善良的举动,似丝丝春雨,深深滋润着郭克生稚嫩的心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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