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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强
扬中人喜欢喝粥,再配之以圆子,不仅熬饥,更为可口。其中有一种圆子,让每一个扬中人刻骨铭心、难以忘怀,这就是“zi油圆子”。
猪身上的油脂有三种:肥膘(肉)、板油和网油,本文中的“zi油”,指猪的板油。关于“zi油圆子”的名字,一直存在着不同的说法和争议,这使得这道美食的名字成为一个谜团。
有人说,应该写成“滋油圆子”才对,这是从品尝的角度来说的,咬一口滋滋冒油,以突出品尝时口感滋滋冒油的特点,似乎也有道理。
比如,《射阳日报》、射阳县杂文学会发起的“美食射阳·美好记忆”有奖征文,其中有一篇《最是“滋油圆子”香》,直接写的滋油。文章能在县级党报上发表,“滋油”两字的写法在当地显然已是共识。淮安一带也是这样的写法。
还有人说,应该写成“脂油圆子”才对,认为这样才能准确地描述其中馅料的主要成分,同时界定也更加明确。比如在一江之隔的泰兴、丹阳一带,以及我们本土扬中,都写成“脂油圆子”,并已经成为共识。
清朝文学家、美食家袁枚所著的《随园食单》,是清代系统论述烹饪技艺和南北菜点的重要著作,详细地描摹了江浙地区的饮食状况与烹饪技艺。其中的《点心单》里,有“脂油糕”条目,可见“脂油团子”的叫法古已有之。
更有人说,应该从古音,写成“彘油圆子”。“彘”就是古人对猪的称呼,“彘油圆子”一说,更有渊源,考究起来至少在千年。
彘油,在我们的生活中就是特指猪油,结块的其他动物的油脂(牛油、羊油等)并不能叫彘油。
彘,按照现代汉语拼音读:zhì(扬中方言读zi),《说文》中的解释为“彘,豕也”。在古代,“彘”就是猪的象形字,因此,它的本义就代表猪。《商君书·兵守》:“使牧牛马羊彘;《方言》一书中对“彘”字解释得很清楚:“猪,关东西或谓之彘。”意思是说,猪,在关东关西地区,有的就叫“彘”。直到今天,当地仍然这样称呼。
南宋诗人陆游吃过 “胡羊肉”后,曾写下著名诗句“东门彘肉更奇绝,肥美不减胡羊酥”,可以看出在宋朝时也称猪肉为彘肉。
到了明朝,就遇到一个大难题,无论是府衙还是民间,都不能说“猪”或“朱”字。因为明朝开国皇帝朱重八姓朱,与之谐音的“猪”,自然不能再喊了。
既然“猪”或“朱”字神圣不可侵犯,那就换一种称呼。于是在市井乡间,人们开始用“豕”或“彘”这两个古字来替代“猪”。这两个字都是古代对猪的正式称呼,既避免了与国姓“朱”相冲,又保留了日常生活交流的便利。
也难怪,在扬中百岁老人徐恒丰先生所著的 《扬中县志》一书中,特别提到“豕油团子”,但豕不读zhì或zì,按照现在汉语拼音读法,“豕”字当读:shǐ。
我国在古代以汉字为载体,采用直音、反切等方法为汉字注音。但是汉语拼音并不是古已有之,而是在1955年,由“汉语拼音之父”周有光老先生牵头完成的一套汉语字母拼音系统。
在徐恒丰先生所著 《扬中县志》一书中提到的“豕油团子”,其中“豕”字,在百年前的扬中,究竟是读zhī或zi,还是按照50年代汉语拼音出来后,标注的shǐ,我们已经无法验证。如果“豕”字我们按照“shǐ”来读,那么一百年前扬中老百姓说的 “豕油”只能改为“彘油”。
如此看来,“彘油”团子或者“彘油”渣子,更加符合字和物的本义。
以上关于“滋油”“脂油”与“彘油”的三种叫法,每一种叫法都很亲切,每一种叫法都很温暖。这是来自童年的味道、一种美好记忆,更是一份乡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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